查义高(Igor Iwo Chabrowski)博士:四川船工与川江号子(1880-1930年代)
发布日期:2015-11-16 作者:管理员来源:
2015年11月12日晚7点30分开始,查义高(Igor Iwo Chabrowski)博士,在澳门新莆京游戏大厅文科楼323教室为我院师生带来一场题为“四川船工与川江号子,从1880年代到1930年代”的讲座。参加者有李德英副院长、刘世龙教授、王果博士和院内外研究生二十多人,讲座由李德英副院长主持。
刘世龙教授简介了查博士的学术经历(出生于波兰;在意大利的 European University Institute 取得博士学位;曾经任教于牛津大学和华沙大学;现在香港中文大学中国研究中心和历史人类学研究中心工作)。然后,查博士向大家介绍了自己关于船工和号子的专著:“Singing on the River,Sichuan Boatmen and Their Work Songs, 1880-1930s”(由1683年创立于荷兰莱顿的 Brill 学术出版社在2013年出版);接着介绍了他所研究的若干问题:
查义高博士在讲演
“怎么看待四川船工的劳动与社会地位?”
“从船工状况看资本主义侵略和经济发展、辛亥革命、军阀权力和冲突有什么意义?”
“船工的观念和文化是否来自‘大传统’?或者是他们自己建构的底层社会文化?”
“船工对环境(包括人文和自然)的理解和互动是什么样的?”
“四川船工属于工人阶级吗?如何研究工厂以外的工人呢?”
继而查博士介绍了四川船工的地理分布,主要是在川江流域,与之相应,号子的采集是在川东的重庆、合川、万州等地,认为船工常常迁徙,因而不能说他们的文化代表了一个地区的特色文化。
另一方面,查博士梳理了从1898年立德乐(Archibald J. Little)驾驶轮船首航三峡抵达重庆开始,到抗战时期往来重庆的船只数量变化情形,从1880年代到1930年代重庆城市经济和商业网络发展的情况等。在此背景下,查博士重点阐释了船工和号子的相关内容。
关于船工。查博士辨析了此词的含义与相关词汇(水夫、水手、纤夫、曳手)的异同,指出四川船工是专业工人,需要对河流险滩的知识和经历,社会流动性不大,常常受秘密社会(袍哥)控制等。
关于号子。一是其特点,查博士认为号子是传播并建构船工群体身份和意识的渠道,是与船工的工作、自然环境、社会地位和船工的知识等分不开的,但缺乏历史的意识,缺乏士大夫性(虽不反对士大夫文化),受“大传统”的影响比较小,也没有表演的形式和顺序,等等。二是号子的内容,查博士列示了许多号子词,分析其如何反映了工作和生活的艰辛,生死有命的观念,对哥们义气的赞扬,对神灵的奉拜,对老板的讥讽,特别是对妇女和爱情的欲念------诸如好汉和光棍的自我意识,大男子文化,与士农工商以外的妇女的交往,以及淫猥号子的意义,等等。
在结语部分,查博士指出:号子有自己的审美性,道德性,反映了船工周围的社会文化环境;船工们有被剥削的感觉,有对自己名誉的忧虑;四川船工可能与岭南、长江中下游、闽南等地的船工有共通性;清末民国时期四川资本主义经济的发展使船工数量增加,但船工文化与大城市的“摩登化”关系不大,而是建基于传统的底层社会文化,并且也有其灵活性。
伴随着上述内容的讲述,查博士播放了罕见的当年船工工作(拉纤等)和生活的部分照片,特别是德国驻重庆领事用爱迪生(Thomas Alva Edison)时代录音机录下的1910年代川江号子原声。
查博士讲述后进入问答互动环节,李德英教授、刘世龙教授、王果博士和研究生们,就“号子”的产生和类型、号子词的吟唱节奏划分、全球资本主义经济发展过程中各国各职业男工群体的现象等,与查博士进行了热烈的探讨。直到晚9点45分,李德英副院长代表学院向查博士赠送纪念品以示深切感谢,讲座圆满结束。